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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評]王琬瑜(Wanyu Wang)-【If Everyone Else Forgets 】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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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ympus OM-1/Kodak Double X 400 2012.11王琬瑜於Cafe showroom個展 這天過於匆忙,忘記為展覽多做記錄,只有看展後歇息時拍了她的攝影集與Cafe showroom的咖啡,其他個人照片不方便放上來,所以我轉貼她展覽的Facebook連結,未看展者可以先觀看相簿。>> link “If you remember me, then I don't care if everyone else forgets.” 出自於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的創作—「海邊的卡夫卡」一書。這句話的強度纖細而有力道的填滿整個空間,無論是由這句話作為初始,環視展覽中的作品,或者作為展覽的終結,它都將整個展覽本身無接縫的銜接起來。 攝者與被攝者透過這句話的串聯,跳脫攝影本身將被攝物扁平化保存的限界,觀者同時扮演著觀者與攝者兩種角色,被攝者的眼部雖然處於遮掩的情境,但是眼神仿佛穿透過矇蔽的布條,對觀者訴說著情意,無形之中形成了一種雙向的聯繫。同時, “If you remember me, then I don't care if everyone else forgets.”這句話作為出發點時就注定只有兩種角色,送出訊息者與接收者,這是兩個角色間私密的,唯一投注情感的對話,除了訴說對象之外的人都可以予以忽視;在多種角色的扮演與錯置之下,觀者能夠在作品中得到被觸動的要素,這也是王琬瑜的攝影作品讓人驚嘆的地方。 作品間的被攝者有時距離攝者貼近,有時又距離攝者遙遠,如同人的情感有時疏離,有時緊密,但都是抽象性地透過一條絲線作為連接,它輕飄看似易斷,實際上是很穩固的相連。情感是相當抽象的,自古以來人類都以此題材作了許多表述,有許多人經過對情感上的昇華而取得雋永的名作,然而如何以影像「再現」在作品之中更是相當困難的作法,這次的作品則將情感拿捏得恰當,既不是濃烈的慾望,也不是冰冷的話語,而是耳語般的親密述說。 王琬瑜雖屬年輕一輩的攝影師,但其作品的完整性及成熟度卻已相當高,這次展覽的作品除了仍有以往對於氣氛良好的掌控之外,在細節的處理也更上一層,例如有件攝影作品是拍攝雙腳踩在草地之上,那件讓我印象深刻。對於所重視之人而言,通常一舉一動都會牽

[攝影雜談][Flexaret VI]恰似歐洲的那一抹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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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exaret VI Kodak Ektar 100 難得擺了自己的照片,不過我也不屬於好看的類型,沒關係。 Flexaret VI拿到手後一直都沒有機會寫開箱與介紹文,試拍的幾卷倒是偷跑了。 這卷其實已不屬於試拍了,只是這台從到手後就稍微有點命運多舛,原賣家說機況正常,結果到我手上的時候快門出了問題,前前後後維修與詢問了好幾次,至今與這台的相處模式則是「看它心情吧」,有時候一張有一張沒有觸發快門,有時候又完全正常,最近的一次維修估價要千多元,於是讓我先擱著,碰運氣使用它了。 個人滿喜歡配上Kodak  Ektar100這卷負片的時候的色彩,雖然120片幅的底片我拍得不多,不過比起Kodak Portra 160來,他表現的色彩更細膩、更貼近生活。可惜的是這捲我忘記底片裝的iso值是100,讓他多曝了一點,因此畫面稍微偏亮了(過曝一點了)。 我個人 其實 也不是很懂所謂的德國鏡頭味之間的確切差異(原諒我這方面的觀察力實在是微弱),在那個歷史時刻,經過戰爭的洗禮或更迭,很多大小廠或是鏡頭設計圖都在不同廠家流串,同時出產的鏡頭也累積相當多的數量與種類,直至現在我也研究不清當時到底有多少公司,或是我接觸過、看過哪些器材。 個人滿喜歡這台Flexaret的味道,它是由捷克斯洛伐克(現在以分為兩國)的Meopta公司所生產的TLR,生產年代大概在1950至1960年間,鏡頭為Belar 80mm f3.5,有一說他結構是四片光圈葉的Tessar設計;據說是當初二戰時德軍入侵捷克,這家公司才在要求下開始生產攝影設備。 像這種味道又有別於法鏡(愛展能)那種給人一點憂鬱的色調,之前用過Mir 20mm f3.5的俄鏡,兩者給予我的感覺很類似,像是在夏日喝碗傳統檸檬愛玉的感覺。傳統手工愛玉的彈性較低,但是相對的溫滑順口,配上檸檬汁與糖水,這種微酸的甜湯比起濃郁的冰淇淋更能解渴。 部分高級品牌的德鏡,散景與畫面的有著德製工藝高品質的水準,發色也都有股濃郁,綿密的氛圍,可以說是保有高彩度與高飽和度的色彩,在銳利度上也是相當精良,因此現在市場上德製古董與機械始終可以保持著一定水平的二手價,更別說是仍在生產的產品了。 也許我喜歡的鏡頭就不是那麼濃

[攝影雜談][Olympus XA]一體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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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  重曝 也許這種機會,只會有一次_ Olympus XA Kodak pro foto XL 100 這台XA原本外觀品項就不是很好,因為還堪用,所以其他細節就不是很在意;不過這次重曝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畢竟它是需要扭轉齒輪過片,才有辦法擊發下次的快門,以機械原理來說,只有這次底片進行重曝,剩下的沒有這種情形,也真是不可思議。我想這種情形會發生的機率近乎不可能,它著實又發生在眼前。意外的成果相當美麗,但也取代不了當時景物顯現在眼前泫然的感動。 羅蘭‧巴特說過:「攝影無止盡地再現的東西只發生過一次,他機械地重複著的,從存在的角度來說,是實際上永遠不可能再現的東西。照片裡的東西永遠不可能超越自己變成另一種東西。」 曾有人說過去的回憶最美,記憶中的事情經過人為的妝修,即成為完美的回憶,不容許他人的批評,也不容許有破滅的空間,想忘卻的事物努力的格式化,剩餘的要素則神格化,不斷播送、不斷詠嘆,人常會沉溺在過去,因為許多的過去是自己建築而成的夢想之地,誰願意將手心捧著的美好化成流沙消逸? 「攝影這個概念就像是照片總是攜帶著自己的拍攝對象,兩者遭遇一樣,都陷入不動之中,不管這種固定不動是愛戀的還是悲傷的,摁志在運動著的世界內部也是如此:兩者黏在了一起,肢體相交,像在實施某種刑法時被拴在屍體上的犯人。」羅蘭‧巴特提出了這種二元性,就像自戀模式一樣,愛上了映照在鏡中的自我。就像沉溺在過去回憶之中、或是過去作品的人,永遠無法逃離桎梏的窠臼,原地停留一樣,隨著被拍攝的剎那永遠被時間拋在腦後了。 儘管意外重曝的成果是美的,但我想必然是不能永遠對這時刻感到嘆息,而是必須前進的。 畢竟本質上,我不屬於永遠停格的被攝物,但我的確曾是被攝物。

[藝術評論]徐冰-從天書到地書。

信義誠品-- 徐冰「從天書到地書」展覽 前言: 這篇晚發出是因為剛好前一學期有修課,為了避免該科老師網路搜尋,會以為是抄襲的誤解,直至學期末後才想發出。雖然展覽早已結束許久,但徐冰是個相當有意思的藝術家,能夠介紹他,相信也對國人對藝術及文字的這區塊有更好的思考與想像空間。     觀看徐冰的《從天書到地書》展覽,兩者間的差異相當大,一方是無人可以通曉的語言-「天書」,另一方則是任何文化背景的人即可理解的符號-「地書」。地書背後的意義是欲求將龐雜的文字語言做為簡化,使用為了資訊快速流動而產生的一種最低限度、觀看即可明曉的語彙,就是符號。     在徐冰展覽中像是解構似的將「地書」作為拆頁,獨立的成為一頁(或一幅作品、一頁訊息),將集體結集的書冊拆解成為單張後又可以各自成文,以最簡潔的概念將文藝精簡,濃縮成單字元的形式,同時足以敘述一件事情;在展覽之中又刻意的序列排序,使符號是有系統的排列與規劃的訊息傳遞給觀者,進而去解讀符號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地書的概念像是「羅蘭‧巴特從語言學理論裡,發現了在語言理論與語言實踐中語言和符號、言語和訊息的對等關係。在言語的組合中,言語除了語音的千變萬化以外,它在實踐中的重複出現,就形成了符號。言語交流的過程,實際上就是符號的多樣組合過程。」 [1] 地書使用的符號是在有限度的範圍之內,也就如同英文字母透過有秩序的排列組合形成單字,而地書也是為了使溝通更為方便而創造的一種新式符號。     符號可以具有單一意譯,也可以冠加其他解讀,如同排列組合般,符號間互相對應的順序不同,即可排序為不同文意;英文與中文雖然為線型與象形兩種不同的創造模式,但兩者仍然有的共通點則是排序文字時仍需排列組合;徐冰曾提及中文字其實不適合使用活字版印刷術,因為中文常使用的總字數較多,且中文從象形演變而來,文字間的筆劃之美繁雜,無法精簡。不同於英文字母只有二十六個字母,字版印刷術所消耗的人力與光陰也較英文字母為多,但假使消除此物質性的條件,在排序上,動詞前面是主詞、修飾動詞的是副詞、副詞也可以修飾形容詞或副詞、形容詞是用來形容名詞這些排序條件,中文字與英文字母在字元單純概念化時是相同的。同樣的,符號也像是字元的模式,也需要排序的條件、排列後成為語言。     對

[攝影雜談][OM-1]Kodak profoto XL 100-(六)-華山藝文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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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ympus OM-1 Kodak profoto XL 100 隼-降落在少女胸口。 一樣的Kodak pro foto XL 100,去不同的店家沖掃,又得到了不同的味道;這次換到了台北影像沖掃,台北影像的結果比預期好很多,掃描的成果滿細膩的,看起來店家調的少很多,色調上的層次也比較自然。 唯一可惜的一點是,台北影像會把Kodak底片裡的藍綠掃得偏近於天藍,有些照片也會稍微有點不自然的偏藍,這是我覺得比較可惜的一點。但有些含有人像的部份,膚色都還滿清爽的,台北影像真的是有口碑的店家。 上週末去了華山藝文中心,看了「 普通。美」、「 一時一地 曾憶城攝影展 」展覽,還有去同學實習公司有幫忙佈置的小餐廳(地點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是在「普通。美」展館附近),餐廳裡比較昏暗,但是屬於複合式的館型,除了餐廳,旁邊還有販售服飾、飾品、保養品等小東西。 這次拍攝的主題裡是比較昏暗的燈光,與一般的室內燈不同,也呈現了比較不同的色彩。 室內一角,牆邊擺放了許多書籍,可以供來客翻閱。 昏暗的室內裡開起一盞檯燈,葛黃的燈光點燃了打字機與活字印刷版,文字的歷史像是燃燒後的炭跡。 有很多少見的荒木經惟攝影集,在這裡可以翻閱還算是滿難得的,忍不住想多歇息片刻... 珍貴的書籍,喜愛閱讀的人一定不會忍心錯過翻閱的機會,每一本書本都有它獨特的氣味;紙張的挑選、編排的方式、裝訂的不同,這些因素都影響著將一本書捧在手心閱讀的溫度。 每一本書都是涓流,匯聚著所有合作出版人的心血,再流往閱讀的人心中。 看書的表情能夠有幾種? 其實去書店最常觀察的還是大部分的人在閱讀時候的表情,雖然思考的是腦部,但是面對不同的書籍,人的面孔還是會有些微的變化,有些人更會有起伏較大的情緒反應,很有趣。 另一側有可愛的小女孩在販售展示用的單人床玩布娃娃,小女孩專注的模樣很可愛,似乎沒有其他外在因素可以影響她,她是那麼的認真在遊戲之中。 還記得第一次接觸屬於自己玩具時的感動嗎? 佛洛伊德指出有兩種無意識表現改變現實的形式較之夢與神經並更接近藝術 ,就是遊戲和白日夢。 他說:「認為孩子不能認真的對待他所創造的世界,這樣的想法是不公正的

[攝影雜談][SPF]Kodak profoto XL 100-(五)-青青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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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hi Pentax SPF Mir 20mm f 3.5 Kodak pro foto XL 100 老實說,前一陣子我忙碌的時間,防潮箱還是默默的多出了新的成員,只是太忙碌了,還沒有時間好好整理與介紹。 這次也算是測試 Asahi Pentax SPF這台相機,它是Pentax在1974年所生產的最後一台M42卡口的相機(接下來就是K卡口了),不過本次主要不是介紹機身;鏡頭則是M42的俄鏡,這次也算是第一次使用全幅機身來拍攝。 其實也因為我很喜歡這捲底片,所以我之前肆無忌憚買了不少...不過表現我相當喜歡就是了。 青青草原位於新竹靠近香山的地方,下山處靠近香山濕地,擁有一望無際的草原,整片的翠綠讓人散步都心曠神怡;或許是位於群山中,剛好有障壁擋住強風,所以這幾天原本是西南氣流旺盛的天氣,在這裡倒是很舒適。 除了去牧場旅遊之外,很少地方可以一睹整片美麗草原了,雖然只有草地,但是充滿生意的綠相當美,隨風搖曳的草枝像有率動的生命一樣,不停隨風舞動著。 我想起了畫家黃銘昌筆下的稻田風光,一種存在於成長記憶裡的美好,以及南島耕作的生命力。 黃銘昌出生於花蓮,自文化大學畢業後曾去巴黎留學。 留學歸國後繪畫越趨於照相寫實風格, 1970 年代台灣美術發展期間,開始了對於本土意識的藝術自省運動,發掘民間非學院的藝術表現等;台灣的照相寫實主義更多轉化為反映鄉土或社會題材,此時的黃銘昌也創作過關於反映環境汙染與藝術方面的水墨創作。 1990年代後他開始創作富含綠意及關懷自身鄉土的創作,前陣子台北市立美術館所展出的「黃銘昌-一方心田」展覽裡的 心湖系列、荷禾系列,到水稻田系列多屬此一類型的作品。 黃銘昌 (台灣,1952年生)  綠境紅深 (水稻田系列) 2004   油彩 畫布  112 x 162 cm 黃銘昌 (台灣,1952年生)  蕉葉迎風 (水稻田系列) 2002   油彩 畫布 或許是刻意的以照相寫實手法來刻畫農田裡一絲一毫的田埂,才會讓人每一株稻梗都看得相當仔細;都市裡生長的人的一生會有多少次仔細觀察植物的機會呢?黃銘昌刻畫了那些記憶,也讓人想要再駐足觀察於四周的草木,或許都市裡的綠意不多,但是生命的美好也要留心才能夠發現。 大

[攝影雜談]簡單比較Olympus OM-1跟Pentax MEsu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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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OM-1是屬於1973年所生產,沒有MD字樣的機種(MD字樣為 開始可以使用捲片馬達器 )的mark,而Pentax MEsuper是Pentax在1980-1987年所生產的"M"系列機型。 其實剛好手邊有這兩台(一台不是我的),覺得年代相近,順便也可以比較看看;不過若是要認真比較的話其實也不公平,因為與這時期的Pentax來說,相對的應該是OM-3、OM-4、還有人稱機皇的OM-4ti才對(笑) Pentax MEsuper的體積大小是131.5  mm x  83mm x 49.5mm,重量則是445g,而OM-1則是136mm x 83mm x 50mm,重量為490g。 觀景窗的話MEsuper: 92% 視野率,95% 放大率,OM-1則是 97%視野率,92%放大率。 MEsuper可調整iso為:12-1600,OM-1則是25-1600。 最快快門值MEsuper到1/2000,而OM-1到1/1000。 因為我一直都是使用Olympus系統的相機,自然也會有習慣與順手的差異,像是在使用OM-1的時候會覺得快門控制環、光圈環特別做在機身前端,在操作上也滿便利的,而且我操作這台的個人習慣是沒有用電子測光的,所以都是肉眼測光,思考操作一下就拍了。 但是MEsuper直接有內建測光,快門數值的調整也必須要靠按下快門鍵附近的上下鈕來調整,也可以說是一但沒電就沒辦法拍攝了(但是他的電池是使用1.5v的LR44兩顆,比起OM-1要使用已經停產的1.35v的PX625,好找很多了) 可能是我懶人習慣了,雖然有電子系統可以測光與調整,但我現在覺得靠肉眼測光後直接轉動光圈環、快門環等數值反而更快速與直接,所以操控電子系統的按鈕我反而覺得很不順手 MEsuper當初推出的一個主打點好像是光圈先決吧,而且他也有Auto測光(還是快門,我忘記了),但事後很多評價好像都是其實有沒有光圈先決也不是那麼重要。(好好訓練肉眼測光最好用xD) MEsuper的測光方式是 全開光圈中央加權測光 (GPD),OM-1則是 中央重点平均測光( TTL),不過我沒有實